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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1章 伞兵一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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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宽敞的一楼大厅,各国下忍队伍排成长龙,迎接根部严格的搜身检查。
    实战考核具备危险性,可能会导致人员死亡,所以若想参加考试必须签订免责声明。
    这些经过笔试的考生觉悟都很高,至少生死契约全员签...
    夜色如墨,沉入大地的裂缝深处。那块被遗忘在废墟角落的黑晶碎片,正以极其微弱却持续不断的频率脉动着,像是某种沉睡心脏的余韵。它的光芒不再刺目,反而如同呼吸般柔和,每一次闪烁都悄然汲取着地底残存的情绪波动??恐惧、不甘、执念,还有那一丝未曾熄灭的渴望。
    而在木叶村外三十里的一片荒原上,风卷黄沙,一座早已废弃的?望塔孤零零矗立。塔顶,一道身影盘膝而坐,披着破旧斗篷,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。他的右手掌心向上,悬浮着一枚锈迹斑驳的护额,上面刻着“木叶”二字,却被一道深深的裂痕贯穿。他没有动,只是凝视着护额,仿佛能透过它看见一段早已湮灭的记忆。
    忽然,他指尖轻颤,一滴血珠从食指滑落,正好滴在护额中央。刹那间,一股无形波动扩散开来,空气中泛起涟漪般的扭曲。紧接着,远处的地平线微微震颤,一道低沉的嗡鸣自地下传来,宛如远古巨兽苏醒前的喘息。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那人低声呢喃,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类,“那个被你们称为‘失败品’的孩子……那个在实验舱中睁眼时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冰冷针管与记录表格的我。”
    他缓缓抬起左手,袖口滑落,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编号刻痕??**07-w**。
    “他们说我是‘零号计划’的副产物,是没有资格承载意志的容器。”他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抹猩红,“可你们忘了,就算是一具空壳,只要注入足够的情感,也能孕育出灵魂。”
    就在此时,他怀中一块漆黑矿石骤然发热,正是那枚失踪的黑晶碎片!它开始震动,表面浮现出细密纹路,竟与他在神社所见的核心残片如出一辙。一股意识顺着晶体传递而来,不是语言,而是无数破碎画面的洪流:鸣人跪倒在血泊中嘶吼;佐助独自站在雪地中背影萧索;小樱撕毁医疗手册,将手术刀插入敌人胸膛;卡卡西烧毁写轮眼移植记录,转身走入火海……
    这些,并非过去的真实影像,而是**可能性的投影**??倘若命运稍有偏差,他们或许就会成为另一个“暗面”的自己。
    “原来如此……”那人闭上眼,嘴角扬起一丝近乎悲悯的笑容,“你们以为接纳了‘黑暗的自己’,就能终结轮回?可真正的循环,从来不在内心,而在这个世界本身。”
    他站起身,斗篷随风猎猎作响。下一瞬,他双手结印,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出,竟是极为罕见的**阴遁与阳遁交织之术**!金色与黑色的查克拉螺旋缠绕,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封印阵图,其结构竟与六道仙人遗留的“地爆天星”有七分相似,却又多了几分机械般的精密感。
    “以吾之血为引,以怨念为基,以未竟之梦为核??”他低声吟诵,声音穿透夜空,“开启吧,**虚界回廊**。”
    地面轰然塌陷,一道环形沟壑迅速扩展成直径百米的巨大圆阵。阵心处,空间开始扭曲,仿佛有一扇看不见的门正在缓缓打开。从中渗出的气息令人窒息??那是混合了死亡、执拗与不甘的集体意识,是那些未能安息的灵魂在冥界的边缘挣扎呐喊。
    片刻之后,一名名身影从虚空中踏出。
    他们身穿各代忍者服饰,有的手持断刀,有的身缠绷带,有的连身体都是半透明的灵体状态。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:胸前皆佩戴着刻有“w”符号的金属铭牌。
    “你们曾被抹去名字,被定义为‘无价值的存在’。”那人高声宣告,“但今天,我要让整个忍界记住??我们,是‘被牺牲者’的集合体,是和平背后沉默的代价,是我们亲手筑起了你们所谓的‘光明时代’!”
    为首的是一名少年,约莫十五六岁,脸上还带着稚气,左眼失明,右臂缺失,仅靠查克拉义肢支撑站立。他抬头看向首领,声音颤抖:“大人……我们真的能回去吗?哪怕只是一次,让家人知道我还活着?”
    那人沉默片刻,轻轻摇头:“我们已无法回到生者的土地。但我们可以在他们的梦中行走,在他们的记忆里低语,在每一次他们犹豫、痛苦、动摇的时候,提醒他们??别忘了我们。”
    他转过身,望向木叶方向,目光穿透山峦与森林。
    “鸣人,你说你愿意倾听。可你听到了吗?那些在实验室里无声死去的孩子?那些被当作工具培养又抛弃的‘容器’?那些为了保护同伴而死,却连墓碑都没有的人?”
    “你接纳了一个幻象,却忽略了千千万万个真实消逝的灵魂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整座阵法猛然爆发强光,所有“w”编号的忍者同时结印,将自身残存的查克拉注入空中那枚黑晶碎片。晶体迅速膨胀,化作一面悬浮的镜面,与神社中的“心渊之镜”遥相呼应。
    镜中,不再是个人内心的倒影,而是整个忍界的未来片段:
    ??鸣人站在火影岩顶端,接受万人欢呼,可他的影子却缓缓脱离身体,化作一个冷漠的黑袍人,悄然走向暗部总部。
    ??佐助回归宇智波一族旧址,试图重建家族,却发现族谱上所有新生儿的瞳孔,皆天生浮现写轮眼的痕迹。
    ??小樱主持医疗改革,推广新型查克拉治疗技术,结果数万名平民因基因排斥反应暴毙,医院外堆满棺材。
    ??卡卡西卸任上忍教官,隐居写作,最后一本《亲热天堂》结局写着:“爱,终将被任务取代。”
    每一个画面,都是“理想”走向极端后的崩坏。
    “这不是预言。”那人低语,“这是趋势。当力量失去制衡,当信念沦为口号,当牺牲被视为理所当然,黑暗便会以更隐蔽的方式重生。”
    与此同时,木叶村内,鸣人正坐在自家屋顶仰望星空。突然,胸口一阵剧痛,九尾猛地惊醒:“不对劲!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们的意识!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鸣人皱眉。
    “不是攻击,是……共鸣。”九尾声音罕见地透出警惕,“就像有人拿着和你一样的钥匙,试图打开同一扇门。”
    鸣人猛然想起那个破碎面具下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。“难道……他还活着?而且不止一个‘我’?”
    他立刻翻身跃下屋顶,直奔火影办公室。然而刚踏上楼梯,便见纲手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,身后站着大蛇丸,手中托着一只密封玻璃容器??里面正是那块交由他研究的黑晶样本。
    “出事了。”纲手沉声道,“三小时前,样本突然自主升温至八某度,释放出一段加密信息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内容?”鸣人急问。
    大蛇丸淡淡开口:“只有四个字??**‘轮回未止’**。”
    接着,他掀开衣袖,露出手臂上一道新鲜的灼伤痕迹。“它试图读取我的记忆,并反向植入虚假情报。若非我及时切断神经传导,此刻恐怕已被操控。”
    鸣人握紧拳头:“又是黑晶……但它怎么会主动行动?难道它有自己的意识?”
    “不。”大蛇丸眯起眼睛,“它是媒介,是桥梁。真正驱动它的,是某个掌握了‘集体创伤数据’的存在。换句话说,对方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‘失败样本’,正在尝试构建一个全新的‘人格模板’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他在造‘人’?”小樱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,脸色苍白,“用死去忍者的记忆、情感、查克拉,拼凑出一个完美的复仇者?”
    “不仅如此。”卡卡西拄着拐杖走来,眼神锐利,“他在挑战‘命运’本身。通过重现每个人最深的遗憾,逼迫我们质疑自己的选择。一旦我们动摇,他就赢了。”
    沉默笼罩众人。
    良久,鸣人抬起头,目光坚定:“那就让他来。我不怕面对过去的影子,也不怕未来的噩梦。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牺牲者的痛苦来做文章!”
    “问题是,”佐助从阴影中走出,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,“他已经找到了弱点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弱点?”
    “我们。”佐助冷冷道,“正因为我们在乎羁绊,所以更容易被‘失去’所威胁。他不需要打败我们,只需要让我们怀疑彼此是否值得信任。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窗外一道紫光划破夜空,直冲云霄。那光芒的位置,赫然是当初神社遗址!
    四人对视一眼,毫不犹豫冲出火影楼。
    当他们抵达现场时,只见原本坍塌的神社废墟已被清理干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圆形平台,中央竖立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柱状物,表面布满流动的数据纹路,宛如活体电路板。
    平台上,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??那个曾自称“鸣人的暗面”的人,如今却换了一副姿态。他不再戴面具,而是坦然露出那张与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只是双眼中沉淀着岁月的沧桑与绝望。
    “欢迎回来。”他说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知道你们会来。因为你们无法忍受‘未知的威胁’存在。”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鸣人厉声质问。
    “我是第七班执行‘零号计划’清除任务那天,被注射十尾细胞后存活超过七十二小时的第十三个实验体。”他缓缓说道,“也是唯一一个在意识崩溃边缘,仍保留自我认知的‘失败者’。”
    “团藏下令销毁所有数据,包括我们这些人。他们说我们是‘不稳定因素’,可能引发新的战争。”
    “可笑的是,当我亲眼看着同伴一个个在痛苦中死去,而你们却在村子里庆祝‘和平到来’时……我才明白,所谓忍者之魂,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。”
    “于是,我逃了出来,带着残存的记忆和这块黑晶碎片,花了整整五年,重建‘心渊系统’。”
    “现在,我要做一件事??让每一个忍者,都直面他们刻意遗忘的真相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双手猛然下压。
    刹那间,整个平台爆发出刺目紫光,一道覆盖方圆十里的精神波扩散而出。不只是第七班,就连远在木叶村内的居民,也都感到头脑一阵眩晕。
    紧接着,奇异的现象发生了。
    每个村民的眼前,都浮现出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:
    一位老妇人看见自己早已战死的儿子,在临终前写下遗书:“娘,对不起,我没完成任务。”
    一名年轻忍者看到自己尊敬的导师,在暗部档案中被标注为“可消耗资源”。
    连纲手都在瞬间恍惚,梦见自己亲手签署了一份名单??上面全是她明知必死却仍派去执行任务的医疗忍者。
    这不是幻术,也不是秽土转生。
    这是**记忆共享**??将所有被掩盖的牺牲、被压抑的悲伤、被合理化的残酷,强行塞进每一个幸存者的意识之中。
    “住手!”鸣人大吼,拼命凝聚查克拉抵抗侵蚀,“这不是救赎!这是折磨!”
    “可这就是事实!”那人怒吼回击,“你们享受和平,却不肯承担代价!你们歌颂英雄,却把尸体埋进无人知晓的坑洞!你们说‘我们会铭记’,可十年后,谁还记得他们的名字?!”
    “所以我给了你们一个选择??要么彻底遗忘,继续活在虚假的安宁里;要么接受这一切,背负着所有亡者的重量前行!”
    狂风呼啸,天地变色。
    鸣人单膝跪地,额头青筋暴起,九尾查克拉不断冲击入侵的精神链接。但他没有逃避,反而咬牙睁开双眼,一字一句道:
    “我……接受。”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说??我接受!”他猛然站起,金红色查克拉如烈焰升腾,“我接受他们的痛苦!我接受他们的遗憾!我接受这份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责任!”
    “但我也要告诉你??我不是为了赎罪才想当火影!我是为了让他们牺牲的意义,不至于变成一句空话!”
    “所以,如果你真想让世界看见真相,那就让我成为那面镜子!让我用行动告诉所有人??即使背负黑暗,我们依然可以选择前进!”
    这一刻,奇迹发生了。
    那些原本混乱涌入他人脑海的记忆画面,竟开始有序重组。每一段悲伤的背后,都浮现出守护的意志;每一次死亡的瞬间,都有同伴含泪继承遗志。
    小樱握紧拳头,泪水滑落:“原来……他们从未真正离开。”
    佐助闭上眼,轻声道:“这才是真正的‘铭记’。”
    卡卡西摘下护目镜,露出那只布满疤痕的左眼:“老师,学生们……终于懂了。”
    平台上的男人怔住了。
    他看着鸣人一步步走向自己,没有攻击,没有愤怒,只有伸出来的手。
    “一起走吧。”鸣人说,“你不是我的影子,也不是失败者。你是提醒我们不要忘记的人。所以,请留下来,和我们一起改变这个还不完美的世界。”
    男人低头看着那只手,身体剧烈颤抖。
    许久,他终于抬起手,轻轻触碰上去。
    就在接触的瞬间,黑晶柱轰然碎裂,化作漫天光尘,随风飘散。
    黎明再次降临。
    废墟之上,阳光洒落,一如昨日。
    只是这一次,空气中多了一丝温暖的味道。
    第七班静静伫立,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。
    没有人说话,因为他们都知道??战斗并未结束。
    真正的极道之路,不在战胜多少敌人,而在如何面对每一次失去,如何在黑暗中坚持点亮灯火。
    而在遥远的雨隐村边境,一间破旧茶馆内,一名戴着斗笠的老者放下茶杯,低声自语:
    “黑晶醒了三次,第三次……才是真正的觉醒。”
    他抬起手,掌心躺着一颗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晶体,正微微闪烁,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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